אֱמוּנָה

你讲话怎么有利文顿口音啊?

[IDW][威补无差]宝物

略微提及威声和威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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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你的房间家徒四壁,凭什么要我搬过去?”补天士说,“当然得是你搬到我的舰长卧室来。”

  威震天看着他,似乎在思考反驳的话,但末了还是放弃了。威震天最终点了点头。

  “我只是……机器狗曾经一直在那里,你能懂那种感觉吗,”威震天说,“但在夺路兵变以后……他们把机器狗留在房间里的碗也拿走了。现在那里确实什么都没了。”

  “我立刻就去彻查,”补天士说,“寻光号就这么点大,不可能找不——”

  “这就算了,犯不着重新引起船员的反感,”威震天说,“我今晚就把东西都拿来。”

  威震天上船时身无长物,搬迁自然也花不了多少功夫。傍晚,补天士甚至还没来得及把床铺整理好,威震天就扛着三只箱子站到了他门口。补天士立刻欢迎联合舰长进门。威震天把箱子放到了地上。

  “你的东西比我想象的还少。”补天士评价道。

  “你的房间也比我想象得干净。”威震天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愉快的震惊。

  “那当然了,”补天士说,“在你上班的这一整天里,我可都在整理屋子呢。”

  “希望以后不要反弹回去,”威震天说,“但恐怕是必然反弹回去的。”

  “怎么会呢?”补天士说,“我的自我管理能力一向极其杰出。”

  威震天瞄了一眼刻满了涂鸦的办公桌。“好啊,我相信你。”威震天慢慢地说。

  高大的灰色履带机蹲了下来,开始取出第一个箱子里的物品。补天士立刻凑了过去,打算帮忙拿些轻量级的东西出来。在威震天出声之前,他就打开了第二个箱子。

  一排排印着汽车人标志的牙刷齐刷刷地出现在了补天士眼前。牙刷之下还垫着许多印着汽车人标志的毛巾。

  补天士慢慢抬起头,看着威震天。威震天移开了目光,然后仿佛是强迫自己一般,又把视线转了回来。“我……”威震天说。

  威震天又沉默了。补天士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话来,于是补天士打开了第三只箱子。里面仍然塞满了汽车人牙刷,还有二十来卷汽车人卫生纸。

  “我知道,我错了,这都是我从寻光号仓库里偷的,”威震天语速极快地说,“我带过来是为了……是为了还给你!”

  “好啊,我相信你。”补天士说。

  补天士走到了第一只箱子旁,居高临下地检阅着里面的物品。里面装着五块数据板、两根电子笔和仅剩一只的蓝牙耳机,其余空间依旧满是牙刷,还有一些没拆封的小肥皂。

  “你到底有什么问题?”补天士说,“你当年偷走了汽车人基地里所有的牙刷,我也就认了,毕竟擎天柱趁你不能反抗时电刑过你,你报复一下也是正常的,换我也要报复。接着你又偷了开路的尸体和小诸葛的手提箱,但那最后拿来救命了,所以也算了。但牙刷到底怎么你了?为什么啊?

  “因为……汽车人的物资水平比霸天虎好……”威震天结结巴巴地说;这是补天士生平第一次见到威震天说话如此不连贯,“你知道的,霸天虎的资源一直很匮乏……我们都穷怕了……也没卫生条件……”威震天低下头。“然后我之前……我起初并不是真诚忏悔,我当时一直在想办法回归霸天虎……所以我看寻光号的盥洗用品这么充足,就难免想多带点回去,给虎子乡亲们用……”

  “你搁这借花献佛呢?”补天士说,“这也太寒碜了吧?真的会有人用吗?”

  “红蜘蛛确实不用,”威震天无奈地说,“因为红蜘蛛恨我。”

  “红蜘蛛确实恨你,”补天士说,“但红蜘蛛应该不是因为这个才不用你偷来的牙刷吧。还有卫生纸。”

  “可我之前从你们基地偷走了牙刷,带回荒野送给声波,声波就当宝物一样收起来用了啊,”威震天说,“我更早以前从别处偷牙刷回去,塔恩和霸王也都会好好收下。连震荡波都会收下用呢!”

  “震荡波甚至没有五官,”补天士说,“他怎么可能会用牙刷?”

  “牙刷可以刷牙,也可以刷脚嘛,”威震天说,“或者用来擦擦他左手的炮管……”

  “太棒了,”补天士说,“现在我们知道震荡波的射击水平为什么那么感人了。”

  “……总而言之,我现在真的不会再回霸天虎了,”威震天说,“所以我想把这些牙刷送给你……我是说,还给你。”

  “哈,”补天士说,“你真是把牙刷当宝物啊。你还有别的宝物想给我看吗?”

  “我……”威震天说。

  威震天犹豫了,做出了一个古怪的动作,似乎是想从腰部空腔里取出什么,但终究什么都没做。

  “没有了,”威震天说,“赃物只有这些。我马上就收拾好。”

  度日如年的半小时过后,补天士终于等到了威震天把房间整理完。

  转瞬即逝的数十年过后,补天士终于见到了威震天藏下的另一件宝物。

  死刑结束了。威震天的尸体很快就被送往了专门机构。死者的遗体,以及死者的随身物件,都受到了最为彻底的检查。通天晓认领了尸体上搜出来的诗集。补天士与警车负责处理余下的牙刷和——补天星。

  “罪无可恕的战犯,”警车咬牙切齿地说,“厚颜无耻的窃贼……”

  “是啊,”补天士安静地说,“怎么连这都偷呢。”

  “多好的牙刷!全新的!甚至没拆封!”警车说,“就因为被威震天偷过,现在没有汽车人能用上它们了,真是浪费……”

  “是的,汽车人的东西不能给威震天碰,一碰就脏了,”补天士说,“让我把它们烧掉吧?”

  警车瞪着补天士。补天士没有回避警车的目光,脑海中浮现出被拆毁的寻光号。

  “至少让我亲手烧了吧。”补天士说。

  “这不合法……”警车嘟囔道。

  “擎天柱已死,”补天士说,“我就是汽车人的法。”

  警车不说话了,补天士把这当作默许。他不会有胆量把这事说出去的,甚至不敢告诉别人那本诗集属于通天晓,补天士想。擎天柱哪怕放逐了他,他也不敢走漏一丝一毫的汽车人战争罪情报。警车在最重要的问题上总是识相的。

  于是补天士伸出手,久违地点起了火。牙刷很快就在火焰中变得焦黑、软化、蜷缩。轮到补天星了。他加大了功率。他熄了火。

  警车似乎想说什么。补天士看了警车一眼,警车便保持了沉默。“我很久不用这个能力了,”补天士说,“手生是难免的。”

  他重新点火。又熄了。他继续尝试,可却无论如何都达不到补天星的熔点。他过去的面庞永远刻在补天星上,那得意的笑容仿佛是在嘲笑他一样。

  “其实,也不是不能借用辅助工具……”警车小声说。

  他没理警车,只是等着补天星冷却下来,然后收纳进了自己腰部的空腔。

  “我就先收着它了,”补天士说,“总有一天我会烧掉它的。”

  “好啊,我相信你。”警车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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