אֱמוּנָה

你讲话怎么有利文顿口音啊?

[IDW][粮食向][夺路&药师]余温齿轮

  每当夺路被拷打完,药师都会立刻出现,给夺路疗伤。汽车人不会给量产兵分配什么好装备,所以夺路的身体并不健壮。如果治疗不及时,提尔莱斯特大法官就可能永久失去夺路这一重要情报源。

  疗程总是漫长、单调、枯燥。起初,夺路和药师之间还能维持一种专业性的沉默。可随着拷打的次数增加,治疗的时间加长,这种沉默使他们两个人都愈发感到难以忍受。有一天,药师终于忍不住向夺路开了腔:

  “汽车人现在的年终奖会发多少钱?”药师说,“我已经好久都没回总部了,驻扎边境的工资也低到极点……”

  “你把我放出去,我就告诉你,”夺路说,“还可以向总部推荐你哦。”

  “臭小鬼,想骗谁呢?”药师说,“我喝过的能量酒比你喝过的水还多,你一介量产兵哪来的资格向总部搞推荐?”

  药师手上的力度随着被冷铸小鬼冒犯的愤怒而加大了。夺路疼得失去了意识。醒来时,药师已然消失,徒留夺路一个人被关在房间里。夺路想耸肩表示无奈,然而他的肩膀也被固定住了,无法做出这个动作。

  在之后的两次疗程里,药师都保持了一言不发。但在第三次时,药师又忍不住了。

  “我要是放了你,那我也会被杀头的,”药师说,“而你注定要被大法官净化,所以你根本没什么可失去的。为什么不帮帮我呢?”

  “因为你把我弄得很痛苦,”夺路说,“因为你连麻药都不舍得打,因为你给我的流食很难吃。”

  “谁不痛苦呢?谁的军粮好吃了?”药师说,“我甚至被塔恩控制过一段时间,有人关心过我的痛苦吗?你来到这世上都没多少年头,你根本不知道真正的痛苦……”

  这倒是崭新的情报,夺路想。这疯子和黑狗队居然也有牵连……等我挣脱出去,这消息对警车来说一定是无价之宝……刹车也会夸奖我……

  于是他对药师笑了起来,虽然隔着面罩,药师估计也看不到。“刚出塔恩的煎锅,又进法官的火坑?”夺路故意用一种戏剧性的声音说,“被丢弃在边境的蹩脚医生竟有这么多戏!你得是被遗忘了多久,才——”

  “你说谁蹩脚呢?”药师说,“我是汽车人最优秀的医生,我比救护车厉害多了,只是总部不懂欣赏——”

  “你俩吵啥呢?”星辰剑说,“你和低等生物说话干什么?”

  星辰剑不知从何时起就已经站在了门口。高大的剑士眯起了光学镜,凶神恶煞地瞪着自称比救护车更优秀的医生。

  药师立刻慌张了起来。“这是……这是疗程的一部分……这很常见……”药师结结巴巴地说,“为了保证患者意识清醒……脑模块正常运行……”

  “是的,我意识非常清醒,脑模块也很正常,”夺路说,“比提尔莱斯特大法官的情况好多了。这都得归功于药师。”

  星辰剑拔出了剑。“下作的废铁,谁允许你制造噪音了?”星辰剑骂道,“你没有资格羞辱赛博坦最伟大的法官……!”

  “哦,哦,天尊在上!”夺路尽可能发出了痛心疾首的声音,“快看这低贱的量产兵,他竟敢污蔑我们的大法官!那他污蔑了什么呢?他把大法官的病状如实复述了一遍!”

  在药师来得及笑出声以前,星辰剑就把夺路连人带床劈成了两半(谢天谢地,是横切)。药师花了大约十小时才把夺路抢救过来。星辰剑被大法官处分了,因为星辰剑破坏了大法官的财产。

  自那以后,药师就舍得给夺路打麻药了,在疗程里说的闲话也渐渐多了起来。作为交换,夺路也时不时会和药师说一些总部汽车人的日常生活状况。

  药师终究只是个医生,而不是专业的谍报人员,没有受过封嘴的训练。一旦打开了话匣子,情报便源源不断地涌了出来。夺路没花多久就弄清了大法官计划的来龙去脉。药师对这份计划是颇有微词的。

  “这帮搞行政的,搞法律的,搞军事的,都自大极了,”药师忿忿不平地说,“他们有权力,掌控了暴力机器,便自以为懂得一切……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思路是有多么的不科学……我哪怕提出了专业意见,也根本不听……”

  “提尔莱斯特大法官恐怕已经没能力倾听专业意见了,”夺路说,“我和刹车原本就是想给大法官注入一些专业意见的。看看我的下场!幸好刹车还是逃掉了……他丢下了我……”

  “你的下场算什么?”药师说,“在我刚来这的时候,我好心对大法官的脑洞进行了一些医学上的鉴定,他居然就让星辰剑把我绑起来,在我身上实验夺命开关!真是群彻头彻尾的野蛮人!当然了,我可是纯正的神铸赛博坦人,开关毫无效果……”

  夺路不想再听药师抱怨三个钟头的丈育星辰剑和怨种大法官了。他决定转移话题。“说到神铸赛博坦人,”夺路尽可能若无其事地说,“塔恩也是神铸吧?”

  药师的白眼好像翻了360°。“哦,塔恩可太神铸了,如假包换的神铸,举世无双的神铸,”药师说,“不仅是神铸,还是万里挑一异能者,他每次来我这的时候都要和我说一遍这事……”

  “刹车说你每次填调职申请表的时候也都会在结尾说一遍你是神铸,”夺路指出,“你俩还挺有缘分的。”

  药师似乎没有听见夺路说的话。“塔恩还说什么自己是威震天的‘掌上明珠’,”药师说,“说什么自己是霸天虎最重要的战力之一……”

  “警车说塔恩确实尝试过很多次暗杀擎天柱,”夺路说,“不过显然是一次都没有成功过。”

  “要是塔恩有他自称的那么厉害,我们汽车人早就打仗打输了,”药师说,“塔恩有一回甚至和我说他是六阶成员,你敢信?”

  “可是每个汽车人都被通知过六阶名单,”夺路说,“名单上没有塔恩啊?”

  “对啊!就是没有啊!”药师说,“但你知道塔恩一边揍我一边说了什么吗?他竟然说这都是汽车人的假新闻!他说汽车人不懂霸天虎军衔!”

  如果夺路的双手双脚没有被钳着的话,夺路可能会笑得从刑床上滚下来。

  “呵,你就笑吧,”药师说,“反正被塔恩揍的不是你,被塔恩追着要变形齿轮的也不是你。”

  “让我猜猜,”夺路说,“塔恩要求你从活人身上取出仍然温热的齿轮……塔恩是不是要求这些齿轮最好也都来自神铸赛博坦人啊?”

  药师露出了一个阴阳怪气的表情。“如果不是因为像塔恩这样特别的异能者太少见了的话,”药师说,“他怕不是只愿意换上同属异能者的变形齿轮哦。”

  “但供给根本不可能跟得上吧,”夺路说,“我记得你是驻扎在哪来着……美塞特?梅塞庭?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,病人也绝大多数是冷铸的下级士兵,哪来这么多神铸给你们猎杀器官啊?”

  “所以我骗了塔恩啊,”药师说,“他以为他换上的是从活体内取出的神铸齿轮,其实那就是最普通的医用备份齿轮,和你一样,是工厂里量产的。”

  “那温热的问题是怎么解决的?”夺路说。

  “我在微波炉里转了一下。”药师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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